*文後附有苦盞資訊。

再度回到苦盞,心中的不踏實感又油然而生。

 

每到一個新地方都會有種陌生又孤單的感覺,在上個驛站認識的夥伴,好不容易養成的熟悉感,卻又得在啟程後消失殆盡。反反覆覆之後不見得變得習慣,反而變成一種倦怠。

 

Akbor約我晚上出去走走,會有個朋友同行。

朝著Akbor指著的方向有間旅館,苦盞的選擇性實在不多,都只有Hotel可以選擇。還是得找間便宜的旅館先度過今晚再說,免得花了不必要的錢。

 

Ehson Hotel,第一間讓我感受到深夜特級書中所描述的黃金宮殿的模樣。遠方一看雖然是棟大樓,可是走近一瞧才發現側邊的陽台沒有護欄,有些窗戶破了沒修,甚至大門就有好幾個沒有修補的破洞。

說應該是大廳的地方沒有任何人,兩旁的透明隔間裡頭也有待修繕。進門的左手邊有間像是餐廳的地方,正前方看過去就能看見電梯。

再往內走才在右手邊發現櫃檯,工作人員會一些英文,帶我看了一樓的房間後說如果要看另外一間就自己去吧!為了省30somoni的錢,辛苦爬到四樓找那間單人房。

Ayni四天沒有洗澡,現在最想要的就是一趟熱水澡,在躺在床上好好閉目養神一下就好。

看了看單人房,決定不要的一點是我找不到水龍頭在哪裡,只有個從牆壁竄出的蓮蓬頭。廁所的燈也不知道身在房間的哪個角落。

 

心想只是住一個晚上,付60somoni應該沒有關係。就選擇住了一樓的雙人房。

 

帶著電腦外出心想應該可以找到有Wifi的餐廳或咖啡館,殊不知根本找不到。攜帶電腦出門就有這個壞習慣,縱使把FB給關了,心裡還是有種想跟外界聯絡的衝動。自從入境到現在也才短短五天,就已經在想是不是重要的郵件漏接,或是有人想找我卻找不到人。後來找了幾間碰壁以後,這種感覺更加強烈,恨不得趕快用網路連上電子郵箱。原本的目的逐漸淡化,反而變成一種想趕快告訴別人正在做的事情的錯覺,看來FB刪掉以後,這樣的壞習慣還是沒有改過來。

 

晚上回到Ehson發現餐廳和接待處鬧哄哄的,白天來時還沒看見多少人。一眼望過去都是當地人,這種長相走過去大家都盯著看。

在吉國還沒有這種感覺,雖然路人是會好奇,但可能會覺得是東干人所以作罷。這裡卻不同,本以為塔吉克人應該長得也和我們差不多,所以沒有做太多心理準備。沒想到這裡的面孔更加西方,融合了阿拉伯世界和西方世界的特點,接著混合在一起。塔吉克人的長相有些像伊朗和巴基斯坦,有些則像中國人,有些則是黑眼珠金頭髮白皮膚的人種。雖然是中國面孔,可是和那些像中國人的塔吉克族人又有這麼一點不相似,自己帶著這種眼鏡又變得更加容易被辨認出來。

 

走回到MegafonAkbor見面,和他的朋友Mubin走了一圈苦盞的中心。塔吉克在稱呼朋友名字時,會在名字後方加上Jon,像是Akbor JonMubin JonYen Jon。若再細分輩分,年紀較長的叫做Ako,年紀較小的則是Uko。夜晚的苦盞感覺上沒有太大特別,不過相較來說比較安全。路上感覺不到複雜的人群組成而且到處都有路燈照明。

 

Akbor說塔吉克這裡的抓飯比較特別,是用一公斤米比一公斤肉做成的,味道特別棒。還說明天可以帶我到巴扎附近走走,吃幾根Shashlik(烤肉)過過癮。

好奇的是,沿途走著他們都會拿出一袋綠綠的粒狀物,從小塑膠袋倒出幾粒後,順勢放入自己的嘴中。

 

Ayni,切蘿蔔時身旁坐了一個男子,身上也帶著這樣物品。本來他想讓我試試看是什麼樣的感覺,不過我自己聞了聞,發現這東西根本就是魚飼料,因此作罷。Jalil在我還沒聞之前,就出聲阻止,可能意思是不要把這種東西教給賓客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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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發現這樣物品,心裡的好奇心再也抑壓不住,剛好Akbor英文不錯就問了他。

“This is Nose.There are some Nicodine inside.”

有尼古丁?所以是像抽菸一樣囉。

“Not exactly. It’s not like smoke will do you harm but make you feel good.”

感覺是個有些危險性的物品,今晚應該沒有體力嘗試因此拒絕。不過他們一直慫恿我一定要試這麼一次也只好答應明天有空再來試試看。

 

早點起床是要到街上找找有沒有便宜的住宿,走了一圈中心,價格都落在200-2000somoni,雖然設備好些也有Wifi但是這樣的價格實在吃不消。打消到外頭住的念頭,打算返程回到Ehson

路邊經過了一間有Wifi的餐廳,心裡開心得很。

Café Istanbul,有其名,是間土耳其餐廳。用幾句俄語和店員攀談,見店員往後瞧了一個也在餐廳的男子。

“Hello!I speak English.”感覺如釋重負一般。

 

Mahmut,是這間餐廳的新大廚,是土耳其伊斯坦堡人,過來塔吉克這裡也是老闆在伊斯坦堡和他認識所以才會請他過來工作。而剛剛在櫃檯的則不是店員,而是老闆的老婆-Mauzuna

Mauzuna是塔吉克人,以前學過英文不過久沒練習有些生疏。方才以為我是講塔語的,突然出口說了英文讓她有些吃驚,臨時轉換不過來才向Mauhmut求助。

 

感覺一切都很新,菜單也是從電腦上面看圖片選取。選了一道感覺能夠提升經歷的菜,Mahmut隨即到廚房裡準備。在塔吉克終於有一餐有一杯能喝的咖啡,突然從喝咖啡的吉國到幾乎只喝茶的塔國還有些不習慣。上桌的是小型的馬鈴薯春捲,配著像是奶油的醬一起吃,味道清淡,挺不錯的。

 

最開心的莫過於價格便宜,有囊有火腿和蛋,加上主菜才8somoni。感覺還是不死心,在苦盞一定有便宜的住宿,只是沒有問到對的人而已。

“Ummm, Gostevoi Dom? Let me see how can I help you.”

Mauzuna好心地拿出一本小冊子,上頭都寫著一些飯店的名稱和電話,有幾個從筆跡認得出來是剛剛去過的幾間飯店。詢問後的價格和剛剛問到得差不多,有一間飯店還說單人房都滿了,只剩下雙人房。心想,在路上明明就沒看見多少觀光客,怎麼可能會滿

付了帳正準備走時,Mahmut這時剛好走了出來,聽到我正苦無地方可住就說。

“If you’d like,you could stay with me.”

Mahmut說真的可以嗎?我是有地方稅只是想找看看有沒有更便宜的地方,不想造成他的麻煩。

“It’s OK. I’m alone there.”

Mahmut答應了讓我在那裏過夜,直到星期五前往在苦盞東北側的ASHT區。心裡滿是欣喜,急忙和他們倆道謝以後,迅速回到Ehson打理自己的行李,以免過了Checkout時間。

 

到了中午約定的時間。仍然不見Akbor打電話過來。只好一個人先走進巴扎的小街巷裏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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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nshanbe巴扎,塔吉克語裡,Ponshanbe就是指星期四,而首都Dushanbe則是星期一。Du一詞就是二,剛好星期一就是第二天。而Punch則是五,Ponshanbe的意思就是如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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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個讓我感覺身在中亞的巴扎,在喀什的東巴扎、奧什的Jayma巴扎和BishkekOsh巴扎都沒有讓我有這種感受,Ponshanbe Bazaar最驚豔的地方是,中心建築物從裡到外都富含著很多絲路色彩的雕刻和圖案,中心巴扎裏頭分為圍繞四周的二樓和偌大的一樓,一樓的某側專賣香料,還沒走進去就知道這裡是香料區,香料上頭全都寫著塔吉克文,只有裝香料的袋子上寫著毫不相干的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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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川流,到處都有叫賣的小販和載運貨物的小車。整個巴扎富含了生命力,感覺巴扎的任何角落都充滿了貿易的氣息。最主要的一點還是中心巴扎建築物到處都有通向外頭的小通道,在這些通道裡穿梭來去,就好像回到了古代那擁擠的巴扎,我化身成小毛頭在大人世界的巴扎裏頭亂竄。時而接一些大人的委託送訊息或物品給其他人,或是和自己的朋友在這偌大的巴扎裡玩起了捉迷藏。再富有想像力一點,當一些當地的地下組織傳遞訊息,繞過戒備森嚴的軍事基地以達成任務。人生多點想像力也是不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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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nshanbe巴扎外頭還有清真寺和麻扎可看。走進廣場一看,地上走的天上飛的全是鴿子,小孩就在其中恣意穿梭,趕走了一批,又有另一批要下來搶食人們吃剩的瓜子和麵包,如果前方不是清真寺,我還真以為到了歐洲哪個小廣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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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rist?”

很意外的是,遇見的塔吉克人英文溝通基礎上都還不錯。再差一點的就拿俄文補足,溝通上比吉爾吉斯更無礙。

“This one,eta,2500 years.”

他指著麻扎說了這個我好似沒有聽過的數字單位,大概只抓到25。拿出手機按鍵一按,原來是2500年的古老麻扎。

 

很美的是,這個清真寺的頂端是土耳其藍,主體結構的顏色是白色。雖然禮拜塔和麻扎的顏色是土黃色,但這樣相比起來,白藍色的搭配更是突出。

中央的噴泉有歐式風味,再往前走幾步就有小群團體在做伊斯蘭禮拜;街上的人們穿著有些洋派,有些則走傳統穆斯林風格;街道上的建築都是希臘式風格,但走近街道一看民宅卻又全是塔吉克特色。

 

終於等到了Akbor來電,再度和Mubin Jon見面。

他們果然沒有忘記我承諾要嘗試Nose的事情,走到市中心的公園才被抓包。

同行的另一個朋友拿出了他自己的Nose,深墨綠的顏色加上那刺鼻的味道,實在讓人不敢恭維。不過既然已做出了承諾,就應該履行。

他們稍微示範了該怎麼食用Nose,首先將Nose置於掌心,接著翻開下嘴唇將Nose全部放入下嘴唇和下排牙齒的中間。

 

初次嘗試實在有些笨拙,只成功地放入了幾顆。

“Do you feel dizzy?”

只覺得含Nose的地方有些刺激,但是不至於到昏頭轉向。

大概過一分鐘,Akbor說他的Nose品質不是太好,試試看他的吧。接著,他就將他自己的Nose,倒出了將近剛剛分量的兩倍在掌心中。慫恿我再試試看。

沒想到這一試不得了,刺激感高出許多,感覺像是有把火在下嘴唇燒一樣。接著,身體果然開始不受控制,有點像喝醉酒但是視線是清楚的,就是肢體的平衡感像是受到破壞一樣,站不太穩。

“Don’t swallow it.”

但是初次淺嚐難免會吞到幾顆,結果這一吞,開始感覺到呼吸困難,胃也開始不舒服。兩分鐘後吐掉,整個胃就像是翻滾一般,手腳開始發麻,感覺不到任何刺激。

“Wow!You’re a man!”

Akbor興奮地在一旁歡呼,哪知道我其實已經快站不住。

走沒幾步我就說我想坐下休息一會兒,雖然胃不再翻滾,但有一種縱使胃裡已經沒有東西,但還是有強烈的嘔吐感的感覺。像是回到了以前在船上出航的時候,和這種感覺很類似。

 

“Are you OK?Do you have lunch?”

午餐?應該算是有吧!可是也離現在差不多三個多小時。

“It’s better for you to have some food.Let’s go.”

可是我現在根本連說出完整的句子都不行了,怎麼走啊?

好不容易撐到了漢堡店,他們說這是苦盞算是好吃的漢堡店。不過身體正遭受史無前例的不舒服感,再怎麼好吃也是枉然。

他們看到我羽絨衣怎麼灰灰土土的,勉強回答是在艾尼村幫忙收成時弄到的。他們馬上打電話給了一個朋友,說是Ehson Hotel的老闆。電話完畢跟我說,他們已經聯絡Ehson的老闆,他答應幫我洗我需要洗的衣物,等我回去直接找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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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這也太強大了吧!是不是他們認識所有在苦盞的人?而答案是肯定的,沿途走回Café 的路上,他們告訴我,他們的工作涉及到當地的許多人,至於工作性質和人際網絡究竟有多廣就不再這裡贅述。因為涉及生命安全,點到為止。(心想:那為什麼當初告訴我啊?)

 

現在感覺好了很多,想知道更多卻想起好奇心殺死一隻貓的道理,一個人旅行在外,自身安全還是重要一些。

 

回到了Ehson,心想還得等Mahmut下班,現在時間還早,就在這裡餐廳解決晚餐吧!不過也沒看見Ehson的老闆在附近徘徊。

走進餐廳,和店員點了一些菜之後就入座某個角落,做自己的事情。

 

這時一位老伯伯一直回頭轉到我這個方向來看我,感覺到有視線飄移過來就對上了老伯的視線,看他應該是好奇我從哪裡來,我便示意他可以來和我坐在一起。

原來老伯喝醉了啊說出的俄文也是有一字沒一字的,我俄文本來就差了,這樣對理解更是難上加難。

看我好像被老伯纏住,對桌的男人用英文詢問我狀況還好嗎?感覺像是得到了救星,稍微拖遲了老伯想和我談話的熱心,跑到對桌去和男子談話。

 

Samir,杜尚別人。到苦盞想找份工作來過日子,和他的朋友(來自ASHT)Shamshod一起在餐廳用餐。

“If you don’t know him,it’s better for you not to talk to someone.”

Samir告誡我雖然塔吉克人很好客,但不是全部的人,要謹加小心。

 

老伯起身離去前還稍微顛簸了一番,唉,看著他離去的身影還真感覺到了孤寂。老伯的隻字片語裡知道他有五個孩子,現在都已經遠走高飛去外地工作了,剩下他在苦盞到處忙。只剩下烈酒陪伴的生活究竟還有什麼目的可言呢?

 

Samir他們談話甚歡,相約明天再一起到苦盞街上晃晃。再度回到Café,和MahmutMauzuna一起回到他們在苦盞北邊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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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苦盞閒蕩的這幾天,基本上也離不開巴扎。

Mahmut的住所附近找到了一間有Wifi的包子店(Sambusa,烤包子的塔語),在市區晃久了就來這裡坐坐,寫寫日記。

Sambusa 33這間餐廳裡,遇見了很多住在附近的小朋友。可能常來這間餐廳,第一次看到有中國面孔坐在這裡,對我很好奇。

一個上來和我攀談,就會有下一個小朋友興沖沖地跑進來又想和我聊天。到最後店員也無可奈何,小朋友只好掏錢買一些包子假裝坐在這裡吃,實際上是想和我多認識。

塔語是在近幾年才被國家認定為第一語言,在這之前,所有人的第一語言是俄文,塔語在當時還不是興盛,僅剩村莊的人還能說上塔語。自從政府推廣塔語後,全塔吉克約已有80%以上的人民可以用塔語溝通。聽這些小朋友溝通上好像還是俄語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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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Wifi故障,還要請小朋友拿出智慧型手機用翻譯軟體當作暫時的翻譯員。

 

Couchsurfing上認識了一個苦盞人,不過家住在距離苦盞90公里的ASHT區,也就是旅遊網絡上大家會盡量避免的費爾加納山谷(Fergana Valley)。就如同在吉爾吉斯遇到的一樣,這個區域分別被三個國家統治,東端為奧茲根(Ozgon,吉爾吉斯),中間是安集延和浩罕(AnjiyanKokand,烏茲別克)ASHT(塔吉克),其中尤以烏茲別克想奪回奧茲根的暴動最為惡名昭彰。

雖然看似有些危險,但近年來這個區域似乎不曾發生過什麼大事件,感覺值得一試。就決定和沙發主 – Muhsin聯繫。

 

聯繫好前往方式和時間,和Mahmut聊了一下之後的計畫。

“You are welcome to come back!”

Mahmut很熱情地告訴我若再回到苦盞可以再來他的住所。

 

隔日早上,再度背上行李出發。回到Sambusa33和那些小毛頭再來一場英俄語言交換。

看時間也差不多,就用破破俄語和小朋友問該怎麼去ASHT的巴士站。小朋友領頭攔下了進站的Minibus,和司機說我要去Abreshim巴士站,司機點頭示意上車後,就和小朋友握手道別。前往了ASHT

 

資訊:

1.苦盞住宿:便宜住宿分別為為在城市南端的Ehson Hotel及Ponshanbe巴扎樓上的Shark Hotel,如需詳細資訊請閱讀在包客棧的塔吉克攻略。

2.苦盞網路使用:建議攜帶自己的電腦,到Internet詢問店員可否使用網路線。Wifi基本上不好找,很多餐廳外掛著Wifi的標示但通常裡邊不會有。若使用網咖裡的電腦則要小心可能無法連回國內的網路,使用上也是斷斷續續的。

或是到Megafon/Tcell 電信公司購買網路,價格為100somoni/月。下載流量為3G。

3.苦盞旅遊:Ponshanbe巴扎和市區中心的歷史博物館。

4.苦盞交通:因為是北部第一大城,前往首都-杜尚別和北部其餘各大城市(如ASHT區、Konibodom(目前前往烏茲別克境內的邊境城市之一)、Buston(前往烏國的邊境城市之二)及Ura-Tyube)皆有Shared Taxi或Minibus可以抵達。而城內有兩大巴士站,一為城市東北部的Abreshim巴士站和西北部的Eeba巴士站。

4.其他提點:Nose在塔吉克廣為食用,巴扎或路邊小商販都會販賣。建議沒有心理準備的人不要食用,食用效果會持續2-3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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