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卡尚城內也已經是黃昏,實在沒有什麼力氣再繼續到處走。

聯絡的沙發主都非常剛好地,人不在卡尚,所以只好選了一間在Wikitravel找到的Eshan GH待著。

捕風塔 Kashan Eshan Guest House

早晨的捕風塔就出現在房門外面。

澳洲室友這時走了進來,他說只有他一個人,去Abyaneh(卡尚附近的山中村莊)也沒有意思,所以決定先去伊斯法罕。

昨晚他興奮地看到我就問我要不要一起去,但我實在是對村莊沒有太大興趣,再加上司機報價也太誇張,一台車就是20美金。

我不喜歡卡尚的一點就是,計程車會想辦法跟觀光客撈錢,這是我在伊朗其他地方完全沒遇過的"坑法"。

 

和澳洲人道別也得小聲,還有另一個室友在補眠。

下樓到餐廳用早餐,遇見了當時在希瓦遇過的美國人,實在不是很想跟他打招呼,畢竟他的旅行從來就只有性愛。

當作不認識地自己準備自己的早餐,留了長髮果然讓他認不出來。

 

回到房間,?

原來是個巴基斯坦人?

和他打聲招呼,便問他是從哪裡來的。

"Bandar-e Abbas."

"You look like from Pakistan."

他笑笑地回應我說,南方人通常都長得比較黑啦!

對話後才發現英文不是能夠拿來溝通的語言,我的法西有限,他的英文也一樣有限。

 

"Do you want to go somewhere?"

"Yes.Where do you want to go?"

我跟他說我想去看看Fin Garden,伊朗卡扎爾王朝的首相 - Amir Kabir被暗殺的地方。

"Ohh...OK!I go with you."

卡尚Masjid-e Jama 捕風塔

他似乎和前台人員非常熟稔,見面像是朋友一樣嘻嘻哈哈。

跟前台說聲要帶我出去逛逛,前台也不疑有他,跟我說他很熟卡尚的路,不用擔心。

帶我穿越過Eshan GH後方的複雜小巷,到了可以直接抵達Fin Garden的Amir Kabir Rd.。

 

"Today no bus."

今天星期五,路上的車潮的確比昨天少了很多,巴士也是有一班沒一班的。

"Taxi?"

當然,不然在這裡痴痴地等巴士也不會來。

Sialk Hills

途中經過Sialk Hill,就跟Hamzeh說在這裡停一下,進去參觀。

門外的掛牌寫著"100000IRR.",換算台幣雖然只要100元,但是這樣的價格可能可以讓我省下兩餐。

"Is there anything to see?"

"Na."

每次問當地人都很準,好看的他們一定要你去看,不好看的通常就是聳聳肩,或是回答得不是很肯定。

身為詩人的Hamzeh也實在是很誠實,本以為他會稍微思考一下要說什麼,結果他直接說不用進去了。

Fin Garden Fin Garden

最後,轉一班巴士到了我想參觀的地方 - Fin Garden。

之所以有名其實不只是因為Fin Garden的建築,還有在Hammon裡的暗殺歷史。

 

Naser al-Din Shah(納賽爾丁。沙阿)是卡扎爾王朝的君主,因為害怕自己的首相 - Amir Kabir會危及自己的王權。

於是派人在Fin Garden的公共澡堂(Hammon)裡進行暗殺任務,處決了當時伊朗政權中,第一個將伊朗大使館推向國際的首相。

Fin Garden

Fin Garden最出名的建築,莫過於在花園四周佈滿著的水道,讓整個花園加分許多。

Fin Garden Fin Garden  

在花園散步整個人是很輕鬆,Hamzeh又剛好是個詩人,看他在花園裡頭用詩人的方式在散步還真的是很夠愜意。

況且我很少看到有人是邊拿個菸斗邊走在花園裡頭散步。

Fin Garden彩窗 Fin Garden Fin Garden

不過我本來會以為Fin Garden非常的大,需要花上半天來好好享受。

結果沒有半小時我就逛完了...美金五元的門票費也太冤枉了。

Fin Garden Fin Garden Fin Garden Fin Garden圓拱圖案 Fin Garden 

既來之,則安之。

在裡頭晃晃,聽聽一些迴廊中在撥放的波斯音樂也挺不錯的。

Fin Garden Fin Garden

花園裡頭流竄的水其實是由花園後方的小山丘的自然湧泉提供的,甚至不需要馬達幫浦,水源會自動分送到花園各區。

Fin Garden的Hammon 

Amir Kabir被暗殺的Hammon到現在都有留著,或許是洗過的Hammon不多,總感覺這間Hammon的設計風格有些奇怪...

Fin Garden水道 Fin Garden水道

流水四佈的Fin Garden其實在20世紀前,荒廢了百年之久。

直到被列為國家遺產後,才真正被伊朗人重視並重建,現在看到的花園很新,絲毫看不出任何古老的跡象。

抓魚人家

在花園外頭的圍牆旁發現了幾道向下的樓梯,其中一個空間還看見有一個家庭在水道旁邊等著捕魚。

第一次完全用法西語溝通,成功!

 

在Fin Garden外頭的餐廳用完餐後,Hamzeh問我有沒有還想去的地方?

嗯!從Eshan GH提供的地圖中,確實有幾間老屋讓我蠻心動的。

和Hamzeh討論後,決定先回GH休息,再步行前往卡尚的老屋區。

 

只可惜看到票價我完全沒有心情進去看。

可能是寫的數字太大,縱使換算後還是沒有心情買票。75000IRR.,台幣75元。

剛剛的Fin Garden花了我150元,現在每間老屋都要再各花75元買票,現在在搶錢就是了?

完全沒興致,只好回GH休息,等明天出發去伊斯法罕。

 

路中有遇到會說中文的店家,發音還挺正確的!

最後還會說歡迎光臨,哈哈,不過聽得出來應該是中國人教的...

 

Hamzeh和我都選擇在同一天離開卡尚,他是要坐火車回Bandar-e Abbas(阿巴斯港),而我是要搭公車去伊斯法罕。

上次的搭便車經驗還驚魂未定,後來想想其實最該省的應該是住宿費,而不是交通。

雖然點對點之間的交通費,總計起來還是會很驚人,不過等下次再說吧!...到伊斯法罕還是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抵達了伊斯法罕的巴士站。

Farbod說他會過來親自接我,叫我不用擔心。他是我在伊斯法罕的沙發主。

 

約莫幾分鐘後,Farbod在大廳的另外一邊叫我的名字。

“I was thinking you must be with a big bag and here you are.”

身邊跟著的男生叫做Ali。

 

背著背包,也記不太起來今天到底吃過什麼東西,只知道現在非常想吃東西。

“We could have some kebab near my house.”

不過最後因為搭錯公車又坐過站,到Kebab店的時候已經也過了一個半小時多。

 

“Hooo…Finally.”

走進Kebab店,Farbod和Ali很熟練地點了菜,並示意我們坐下來準備享用晚餐。

“This kebab is from Tabriz. The owner here he’s from Turkey.”

 

菜一上來,看到非常熟悉的蔬菜配在旁邊。

我的媽啊!是九層塔。

現在回想起來,自從離開台灣後就再也沒有嘗過九層塔的味道。

俯拾皆是的九層塔,竟然和我久違了八個月之久,現在再度嘗到它的香氣,實在是感動不已。

 

馬上和他們兩個說,這個菜我們在台灣也非常常吃。

“Reyham. This is how we call it.”

接下來的伊朗之旅,我想這個字我會常用到。

 

回到家後,很驚奇的是,我發現Farbod和我有非常多相似的興趣。

在伊斯法罕的旅程,也因為這個原因,我能夠更深入地,應該是說更容易去解讀他給我的伊朗知識。

 

隔天早晨,Farbod得去參加考試,所以整個早上我必須一個人在家。

“Do you need any company? I could call my friend to come.”

“No, I think I’ll be fine.”

這場考試是他的學歷戰。念電子工程的他,竟然和我一樣為了電子學而煩惱。

“I’ve took 4 years to pass this subject, but I just can’t.”

我以為我修兩次電子學已經夠了,沒想到他修了四次都沒有過。

“This test is kind of like my final exam in the beginning of this semester. If I could pass, I could graduate from college.”

不是很懂這樣的體系,不過這場考試對他來說很重要。頓時覺得現在來伊斯法罕住他家好像是個不明智的選擇。考試前一天的晚上他還繼續用電腦看新聞或笑話,連Ali都幫他捏了一把冷汗。

 

等Farbod回來,看他的樣子也沒辦法分辨出是好是壞,總之只能等結果出來。

Farbod帶我到了附近的一間茶館(Choi Khone),是他跟他好友常常會來這裡殺時間的地方。

dizi dizi dizi吃法

點了兩份Dizi(其實就是一種Ob Gusht[水肉]),不過還真沒有這樣吃過。

先在鐵鍋中的湯,九成倒在另一個碗裡。將鍋內的材料完全搗碎後,配著Non吃,湯也可以配著喝,或是用泡饃的方式吃。

用餐時,出現了他的另一個好友,Amin。來自亞茲德。

也是從他身上知道亞茲德人的腔調是我認識的腔調之中,最有趣也最具戲劇性的腔調。

 

德黑蘭腔是最經典也是最普遍的,語調比較平淡;北方腔有非常多種,但是其語調和德黑蘭腔比較相似。到了南方之後,從伊斯法罕開始就有伊斯法罕腔(Esfahani)、亞茲德腔(Yazdi)和克爾曼腔(Kermani),Esfahani和Yazdi比較接近,說話都會帶非常非常多的音調變化在裡頭,聽Esfahani就是在聽一首歌,而聽Yazdi就像在聽一則笑話。

 

和Yazdi一樣,Amin的個性也很生動活潑。

“He’s the funniest friend I have.”,Farbod這麼說。

Nesfe Jahan廣場

享用完了類似Ob Gusht的餐點,我們就坐公車到了伊斯法罕最著名的廣場 – Nasf-e Jahan。

Nasf意指一半,Jahan意指世界,名字的意思就是世界的一半。

廣場巴扎 巴扎

Nesfe Jahan巴扎 Nesfe Jahan Nesfe Jahan巴扎 巴扎的地毯小店

周圍圍繞的巴扎,能夠感受出來就是非常像觀光客一定會光顧的地方,也不像是個傳統巴扎。

除了一些銅器店和瓷器店以外,其他的並沒有太多的特點。

Nesfe Jahan Nesfe Jahan

看看巴扎的圓頂和附近的一些清真寺,走過一圈廣場後,到了中央的水池旁坐著。

Sheikh Lotf Allah Mosque Sheikh Lotf Allah Mosque  Sheikh Lotf Allah Mosque Sheikh Lotf Allah Mosque Nesfe Jahan Sheikh Lotf Allah Mosque Sheikh Lotf Allah Mosque 廣場 廣場 Sheikh Lotf Allah Mosque Sheikh Lotf Allah Mosque 廣場 烏鴉 馬車起始點 Sheikh Lotf Allah Mosque 

 

 

 

Imam Khomeini Mosque Imam Khomeini Mosque Ali Qapu The royal palace Ali Qapu

到的時間太晚,Khomeini Mosque和過去的王宮沒有開放。這樣也好,有更多的機會可以用自己的眼睛去想像這個廣場,王宮閱兵,站著數千名的戰士等著國王閱禮。現在的廣場變成了水池,烏鴉紛飛的舞台。

Sheikh Lotf Allah Mosque Sheikh Lotf Allah Mosque Sheikh Lotf Allah Mosque

看著老人家坐成一排,在閉門的清真寺前互相聊天說地,翹著腳看著路上行人走過街道。這樣的美景和舒適,匆匆來到此地的觀光客或背包客可曾有過機會享受?

清真寺的圓頂和高大的宣禮塔的確是相機中的第一首選美景,但是自己內心眼睛能夠看到的美景,是不是都被相機這樣實體的”眼睛”給忽略掉了?

 

在一旁聽著Amin一直講一些笑話,雖然聽不懂,但是從Farbod的笑聲當中可以知道,Amin的確是個非常厲害的說故事專家,兼具內容和戲劇在裏頭。

巴扎 巴扎 巴扎入口畫像

跳脫出了廣場的幻想,走到廣場另一端的盡頭巴扎,感覺就非常不一樣。

巴扎入口的天花板畫著奇美無比的畫作,縱使已經失色許多,仍能看得出繪畫之精細。

巴扎圓頂

每次到巴扎,眼睛都會不自覺地看著上面,每每都會被圓頂最高點吸引目光,整個人像是被吸進去的中心,非常難以自拔。

每個圓頂都有不同的特色,有些很樸實地沒有花樣,有些則是光彩奪目,但不管如何的樣式,永遠都會有個中心在其中,不管是朝外開口的圓形通風口,或是圍繞的磚頭純粹那個焦點結束,都是種吸引我目光的存在。如果底下沒有擺攤或是其他裝飾品,我最喜歡做的,就是走到圓頂中心的正下方,將頭完全地抬起,不管頸脖再怎麼酸,看著中心和圓頂的其他部份就像萬花筒似地,迅速轉變自己的色彩來捕捉觀看者的眼光。

象徵王權的圖像

在逛地毯店的時候,發現有個花樣和其他樣式與眾不同。

“This means power, you could see this basically in every kind of paintings of the kings.”

啊!這就是國王或重要戰士頭上所佩戴的帽子上的羽毛啊!

香料塔 香料塔 

香料區最驚人的地方是,偶爾可以看見用不同香料組合成的”火山分層”。

買的時候,店家就是將這幾種粉,由上而下地鏟出,讓不同顏色的香料可以均勻地混在一起。

巴扎噴泉

巴扎中心的噴泉,整副景象就像回到過去一樣,古波斯的模樣。

看見這些古蹟的良好保存,試想這些應該就是所謂的波斯人的驕傲,這些是祖先所遺留下來的寶物和遺產,如果不加以保存,總有一天會想不起來自己的種族有多麼重要,也無法替自己的過去驕傲。

Imam Khomeini Mosque

上公車前再看最後一眼廣場,雖然知道有機會的話,再回來不是難事。但不能否認地是,很多事情真的就在這一輩子就做這麼一次,當下或未來想著要回來,到最後也會一些因素不能完成。

走過的這段路,都必須把它當作是最後一次,如果真的不能把握當下,或許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了。

 

回家的公車上,享受了一場即興的演奏會,不過這當然也是街頭表演的一部份,表演者還是需要被打賞的。鼓面翻過來的丟錢箱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笑笑地搖著頭,他也沒有繼續將鼓面留在我面前,而是笑笑地看著我下了公車。

 

Farbod和我在伊斯法罕的時間,大多都是在家裡,東聊西聊地隨便聊著無關緊要的東西,時間一眨眼就到了黃昏,也不知道時間是怎麼飛過去的。

“My friend is coming to pick us up to the bridge.”

啊,伊斯法罕也有橋可以看看。現在才回想起來。

伊斯法罕朋友們 

Naruz,在伊斯法罕大學唸書的朋友,當初Farbod想叫來陪我的朋友就是他。

Naruz開著車載我們到了橋的附近。今晚的風有些大。

Pol-e Khaju的王室

Pol-e Khaju,橋的上頭還保有當年國王和王妃的房間。

Pol-e Khaju Pol-e Khaju  

夜晚的橋頭總是美麗,雖然底下的河水因為季節關係,被政府在上頭控制水源導致沒有河水流經此橋,但也因為如此能夠到橋下見見有燈光陪襯的橋墩。

Pol-e Khaju的回音拱

每個橋墩都是由四個角落,對角線交聯的構造。

“Yen, stand there and put your ear near the corner.”

我照做,”Can you hear me?”

原來這樣的建築構造有其用意,如此精密的構造計算,讓互相對角的人可以聽見彼此的聲音。

“This is for soldiers to communicate with each other. So they could convey the message without shouting.”

Pol-e Khaju的獅身人面

橋頭還有兩隻人面獅,在獅頭上的耳朵在夜間可以彼此反射光線到另外一端,相同構造的塑像上。

站在人面獅的前頭就能夠看見另一端獅頭的兩束光線。

Pol-e Khaju的屍體河

某側人面獅旁,還有一道小型的水溝可以讓人俯身進入,不直接走直線,選擇另一條走水道進去,到終點時會發現一個小型空間,水道兩旁還有平台,像是讓人等待上船的碼頭。

“This place was used for bodywash.”

在我按下閃光燈的數秒之後,Farbod才跟我說這裡是以前專門清洗屍體的地方…

 

兩側碼頭還留有被磚頭填滿的走廊外型,Farbod說,這是過去國王和王妃是非別住在不同的房間。國王住在橋中央,王妃則住在橋的某側。因為國王不希望王妃被別人看見,所以建造了這個通道,讓王妃可以通過這個祕密通道,抵達國王的房間,讓國王一親芳澤。

Pol-e Khaju Pol-e Khaju Pol-e Khaju

最美的時候不是走在橋上,而是走在河的兩側,靜靜欣賞被風輕輕吹拂著的夜晚的橋。

 

Naruz再度開著車,帶我們到了他們朋友之間才會去的小餐館。

巨大潛艇堡

在我看到潛艇堡的尺寸之後,Farbod才說剛剛在車上就有在討論該讓你一個人吃一份還是和我們分。

“It’s Naruz who wants you to have the whole one.”

“Because you’re our guest!”

Naruz看著我喊冤,雖然我真的吃不下這麼大份的潛艇堡,但我心裡並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現在想起來他們那種互相開玩笑的感情,還真是珍貴。

 

“You know there’s a place in Esfahan where lots of Armenians live,right?”

我搖搖頭,並承認我真的只是知道有伊斯法罕這個地方,但是從來沒有認真地做過功課。

“How did you travel to another country…?”

“I don’t really go to the places which I knew from Internet. I think from the host or locals, what they told or suggested me to go are more interesting than those.”

 

 

Esfahan亞美尼亞區 Esfahan亞美尼亞區 

轉了兩趟計程車,到了伊斯法罕西南方的亞美尼亞區。

“I’ll take you to one of the most famous churches!”

Vank Cathedral教堂入口

Farbod信心滿滿地說,這個教堂應該會讓你嚇一跳,會讓你覺得付了那張票是值得的。

Vank Cathedral教堂 Vank Cathedral教堂

雖然我們在計程車上已經討論好要怎麼讓我買到伊朗的票價(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本地人和外國人票價竟然有時可以差到十倍以上,外國人在你們眼裡就是有錢而已嗎?),還稍微排演過。

不過到了真實上場的時候,還是被眼尖的售票員看出來我是外國人,被叫回去補價。

 Vank Cathedral教堂 Vank Cathedral教堂 Vank Cathedral教堂 Vank Cathedral教堂 Vank Cathedral教堂 

Farbod說得很對,縱使我還是真的出了那張票的錢,但這個教堂還是真正地打動了我。

Vank Cathedral壁畫 Vank Cathedral教堂

從新疆開始看到現在的伊斯蘭建築,說實在話,早就已經疲乏。看到如此精美且沒有經過大幅度維修的畫作時,就算不是基督或天主教徒,還是會驚嘆不已。

Vank Cathedral教堂 Vank Cathedral教堂 

過了幾百年,畫作的顏色還是保持地完美無缺,簡直就像剛畫好的作品移印栩栩如生。教堂外頭的樣貌雖然是伊斯蘭教的圓拱型,但是這個圓拱裡頭所包裝的非同小可啊!

Vank Cathedral教堂 Vank Cathedral教堂 

教堂區裡頭也到處可以見到亞美尼亞文字,閒晃時一不注意還會踩到墓碑。

“It doesn’t matter.”

每次不小心踩到都要說聲對不起。

Vank Cathedral博物館 - 頭髮刻文

教堂旁還有附設的小型博物館,放置了許多耶穌畫像和雕刻作品,以及聖經的抄寫本。很多館藏也是在述說小部分的亞美尼亞歷史,當然其中不會忘記提及的,就是土耳其對亞美尼亞族人的大屠殺。這兩國的衝突直至今日都還持續中。

Vank Cathedral教堂 Vank Cathedral教堂 Vank Cathedral教堂

陽黃的光照射在土黃色的建築上,一切的黃加了倍,美感也增上了一倍。

“Come on! I’ll show you a place you might want to see.”

Farbod帶我到了伊斯法罕的祆教據點,也就是中文俗稱的拜火教。

“It’s not exactly the meaning you translate in Chinese. They believe that only ones who are admitted from god could have the rights to worship the fire directly.”

Zoroastrianism教堂 Zoroastrianism圖騰 Zoroastrianism

抵達門口時,門口警衛笑笑地上前和我打招呼,Farbod並問他說能不能入內參觀。

今天裡頭有祭祀在進行,沒有辦法開放給外人進去參觀。

在外頭拍拍幾張照片,正準備要離開寺廟時。裡頭的主祀者走了出來,果然就和Farbod形容的一模一樣,從頭到腳的穿著是完整的白色,身上所披掛的長條圍巾也是完整的白色,沒有任何一絲花紋在上頭。

“Hello,welcome!”

主祀者看見我這個異國面孔站在門口,親切地和我打招呼。

和Farbod說幾句話之後,就再度笑笑地看著我回到寺廟裡去。

“He said he’s sorry that you couldn’t visit today because the ceremony. And he also said you’re welcome if you come by tomorrow.”

一切就和Farbod說的一樣,Zoroastrianism的主祀者其實都非常非常歡迎外國人,不會像部份的虔誠穆斯林,其實非常排斥外國人接觸他們的文化。

 

我想起了在吉爾吉斯奧什所看見的祆教博物館,裡頭的古老畫像就是冒著火的人,還有很多在這裡所看見的圖騰,明顯顯示祆教曾經遠及至吉爾吉斯。

Esfahan亞美尼亞區的咖啡館 Esfahan亞美尼亞區的咖啡館

我非常喜歡在亞美尼亞的一切,雖然居住在其中的人群組成,在我看來還是伊朗人居多,並沒有看見太多的亞美尼亞人。但是這個區域可以真正地感受到伊朗在伊斯蘭革命之前的社會面貌。非常慢步調的風格緩慢地流動在這個區域的氛圍裡頭,一切都和伊斯蘭無關,就是純粹人們在這些看似歐式風格的小巷弄裡生活,簡單又快活。

Esfahan亞美尼亞區咖啡館 番紅花水

坐在Farbod推薦的咖啡館裡頭,如果真的不注意,彷彿就掉入了歐洲世界一樣。簡單的一杯咖啡,幾塊餅乾,窗外的石鋪道路,枯老的樹和輕輕吹過街道的清風。

整個氛圍最跳Tone的,想必就是Farbod點的番紅花水。整杯淡黃色像是維他命C的水,無味。但是喝下一口,口中充滿著的,是番紅花特有的香氣、卡尚城外村莊所製造的玫瑰水和簡單無比的糖水味。

“I didn’t expect this flavor. It’s amazing!”

不禁說出這樣的讚嘆,這番紅花水真的太好喝了。和在抓飯上頭嚐到的黃色米粒的味道完全不同。

“That’s why Saffron is expensive, it can create different flavors with different combinations.”

Assassin's Creed?! Esfahan亞美尼亞區

走在夜晚的亞美尼亞街頭,那種簡單輕鬆的氛圍,似乎讓我回到了秋季的台南夜晚街頭。一切不再像夏季如此溼熱難耐,反而有著秋風的吹拂,整個城市的燥熱感就瞬間降到了正常,甚至有時還有些涼意。街道邊的老屋子雖然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功能,但她還是矗立在街道兩頭。因為我們知道,他們是見證歷史的建築,沒有了她們,就沒有今日的台南。伊斯法罕亞美尼亞區也是一樣,就算這些老屋子不再有過去的光輝,但是有了她們,亞美尼亞區才有今日的氛圍和生活在其中的快樂的人們。

 

台灣晚餐

“I plan to thank you for such a good experience with you.”

我想煮幾道簡單的台灣菜和Farbod分享,畢竟也是第一次再度嘗到九層塔,我想九層塔蛋和三杯雞再適合不過。

不過礙於三杯雞的準備材料比較複雜,最後也只能到芝麻粒、醬油和大蒜,所以轉為用醬油、糖、大蒜和青蔥調成的醬料來醃漬雞胸肉,加上一點蛋黃讓肉汁可以保存在裡頭,簡單的煎過之後在鍋中在放入九層塔葉,起鍋。

算是另一種風格的雞料理吧!我猜。

 

配上伊朗製的義大利麵(麵煮好後用冷水沖開,再另起鍋加入奶油,再放入冷的義大利麵,特點是義大利麵底層會變成脆脆的餅乾狀),台式和伊式的結合,出乎意料地很搭。九層塔蛋也做了完美的陪襯。

沒有紅酒或至少啤酒的陪伴,如此的晚餐也能夠完美。

 

Farbod最後順利地通過考試,也就是說,他可以離開伊斯法罕,回到德黑蘭繼續他的人生計劃。在恭喜的言下,我也必須離開伊斯法罕繼續下個城市的旅行。

和Farbod在街頭道別後,他到學校去做最後一次的專題發表,結束後就可以正式地離開這所大學;而我,則回到了第一次來到伊斯法罕的晚餐,那間Kebab店。

大不里士的土耳其美食 大不里士的土耳其美食 

“I’m Turk living in Tabriz.”

老闆這次終於有空和我搭話,可以練習一下法西語。

大不里士土耳其裔的老闆

享用最後在伊斯法罕的一餐,我想起了Kim,來自加拿大的伊朗女生在青年旅社的對話。

 

“You must go to Esfahan if you make it to Iran.”

“Is Esfahan worthy visiting?”

“Of course, and you’ll love there.”

想當然,我問了為什麼?

“Because I think that’s your style. And Tainan’s style.”

 

轉了兩次計程車,只花了不到十塊台幣。

到了巴士站,趕上了一班馬上要開離伊斯法罕的巴士,前往了東邊的沙漠邊境之路 – 亞茲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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