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馬日記 ZebraDiary

"我在這裡的目的？"

在出發前，看一些書知道這個症狀。

莫名的原因，發作期因人而異。

症狀皆為突如其來的失落、厭倦看似刺激卻日復一日的生活、或常常望著某樣人事物發呆。

出發前的我，很想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感覺。現在我後悔了。

到北京時就已經有點前期徵兆，沒想到進入內蒙古之後開始發作。

或許是一天之內接收到太多次的"結束"，或者是從沒有過過這種"逃難"的生活。

縱使不用吸毒，我也可以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一動也不動。

人生沒有刺激是一種痛苦，而太多的刺激卻又變成另類的折磨。

我不知道何去何從，沒有計畫的旅程似乎又開始轉味成一種沒有盡頭的自虐。

想極盡可能的省錢，卻看見自己的荷包一天一天在減肥。減的速度越快，內心的掙扎越顯飆升。

越寬的馬路，對我來說已經不是繁不繁榮的象徵。卻聯想到在孤夜之中自個兒閃爍的紅綠燈。

越荒的地方，心裡面想摧毀自己過去生活的想法越劇，可是我卻放不下一年後要再度去接管的人生。

很想徹徹底底毀了自己，再重建一個新的自我。

卻像天方夜譚一樣，一個再新穎的城市也擺脫不了舊時的模樣和陰影。

矛盾和掙扎在路上日積月累，只要選在個沒有人陪伴的日子裡，靜下來將塵積已久的潘朵拉打開。

似乎就瞬間站在一個日將落的荒漠裡，風颯星高的深黑與亮黃之間，逐漸拉長的陰影孤立無援。

該死不是，該活也不是。不管朝哪個方向走，都是對死亡做出挑戰。

那種寂涼、絕望和痛苦，會不會比死亡還深刻？

人都說這種症頭難解。

有的人最後真的用吸毒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因為明瞭不館自己做出多大的努力，最後還是得死。

還是用一種別人來決定的死亡。

有的人後來從這個症候群解脫，就好像歷辛盡苦的超脫。將死與不死看得清淡。

有的人到現在還是走不出那個框架，想結束這一切卻用一直旅行，凸顯自虐帶來的罪惡快感和無止盡的優越感。

仰賴最後，自己和外界的對話，結論而定。

能不能在荒漠度過萬聲俱寂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