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早班的火車前往心中的朝聖地 – 撒馬爾罕,離開了首都 – 塔什干。
說實在話,這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國家首都。
道路乾淨闊大不說,馬路上也沒有太多車輛在行駛。
如果不說他是首都,我一點也不意外。
旅行到現在,最驚豔的從來不是風景而是人。
從邊境到塔什干,認識了一對夫婦正好也要往塔什干去。邊境外的計程車把價格抬的過頭,一聽就知道根本不可能。心想剛剛那對夫婦也是要去那裡,說不定可以跟他們一起共乘。等不到五分鐘,夫婦一出來看到我就直接邀約要不要一起去塔什干。
到了塔什干的某地時,很好心地問我是要去哪間旅館,幫我找了計程車和公車路線讓我選擇。
公車上的兩個大叔拿著翻譯軟體問我要去哪裡,其中一位大叔還包車載我到旅館門口。
晚上正愁不知道該去哪裡吃飯,看見路邊的烤肉攤應該不會太貴,坐下來等烤肉時,對面坐著的幾個大男生極力邀請我和他們同桌共享美食。餐後即便我的旅館和烤肉攤真的只是十分鐘的步行距離,他們還是把我載回到了旅館。
再步行回旅館的路上正好巧遇公車大叔,再度用翻譯軟體和他說,我想要買一支手機號碼。帶我到他認識的店裏頭,年輕老闆自己覺得不想念書,於是籌了一點錢到這裡租空間,開一間小店賺薪水並幫助我非常簡單地拿到號碼。
參觀Medressah(神學院)時,一旁的教授叫住我,開始一大串的歷史講解。雖然事後說需要跟我收3000蘇姆的參觀費,不過又倒是從他那裏得到一些我很有興趣的知識。
Chorsu巴扎(Chor-在波斯語裡代表的是四,與同系的塔吉克語的四(Chot)有相同字根,而-su則是道路或行徑的意思,意味著道路交匯或中心位置)的小攤販人都很善良,看到我走過去嘗試用韓文和日文打招呼。會英文的就直接迎上前說你知道這個東西嗎?開始一點一滴地介紹附近的食材和原料。
參觀另一個神學院和清真寺,室內的工作人員用手語告訴我可以進去參觀,他們可能也很好奇,這個長得像當地人的人怎麼在室外徘徊這麼久。
(題外話:據歷史考究,這個領域在千年以前就有近百種的種族在此生存。因此到目前為止,烏茲別克是中亞五國中,種族相對多元的國家。在路上行走只要穿著差不多,不管是金髮碧眼還是黑髮棕眼,不多說話,大家其實都不會認出你是外國人。)
地鐵的警察更是。在行前就已經對地鐵有所準備,會檢查行李和隨身物品,檢查護照和住宿證明都是例行公事。但當我第一次步入塔什干地鐵,地鐵的警察就好像當地人一樣,問說會不會說俄語。此時再秀一下烏茲別克語,也把他們逗得樂開懷。行李只是打開看看,我的大背包連防雨套都沒有拉開就放行了。
之後有幾次,連我都沒有看一眼就讓我進入地鐵,地鐵裡的警察好像也沒有看見我似的。代表我成功地混入當地人群之中?
不過地鐵的例行公事是針對所有進入地鐵系統的乘客,並沒有太針對國外觀光客。
事實上,目前烏國已經有明訂法律條約,身為烏國警察不得任意向公民或外國身分支旅客進行詐騙、勒索或貪污等行為。尤以外國遊客安全為首,聽到身邊朋友說到派出所申報物品遺失,警察甚至還問他,
“If you need,we can buy another one for you.”
完全解除讓我對烏國的疑慮。
在塔什干的三天,除了公家單位比較不討人喜歡之外,深深地愛上這個看似還在睡夢中的城市。
應該是三號公車吧!
抵達撒馬爾罕時,一下火車迎來的,卻是逐漸增劇的雨。
走在大街上,拒絕了所有計程車的喊叫,但心裡卻對昨晚上網查到的資訊開始有些懷疑。
自己對查資料這種事情很偷懶,通常只是看看下一個要去的地方有沒有住宿點,大概城市樣貌和道路規劃記起來,一天的準備工作就告一段落了。
上車問了司機是否有這條路,全車的人就似乎很興奮地看到我的到來,拼命地用俄語和烏語問我好多事情。只可惜自己的烏語只停留在”你從哪裡來?”等簡單問句和應對。
坐在司機身旁的座位,司機每經過一個景點就會開慢點,並且說這是帖木兒,哦,這是Medressah等等的。好像自己雇了一個私人導遊一樣。
“Eta,eta.”
示意我在這裡下車。
等待公車一走,印入眼簾的就是自孩提時代就一直想到此地觀賞的 – Registon。
我實在不喜歡做功課,看到地圖上和公車上標明Registon,我還一直以為是政府的旅遊註冊中心之類的機構。沒想到他指的正是小時候看到的照片,撒馬爾罕的指標建築物。
不過外頭的綿綿細雨,實在讓人不想踏出門半步。只好在旅館裡等到雨停了再出門。這一等就到了晚上,想出門看看都不行。
離上次住在青旅類似的地方已經是比什凱克了吧,晃晃過去也是兩個月了。現在又回歸青旅的擁抱,看到同類又住在一起的感覺還真是奇怪。
隔日,早晨陽光就露臉了,昨日的夜雨不知道怎麼回事。用完早餐後,整裝出發前往Registon朝聖。
跟著昨天一起抵達的荷蘭夫婦一起出門,看到一些當地人從矮小的木門過去,我們也跟著走。後面的一名男子叫住我們說這裡是要買票的,示意我們跟他一起走。
走到三大神學院的中央,實在是受不了了,停下腳步站在廣場的中心點。
過了五個月,旅程終於到了中間點。有點鼻酸,但不是因為旅程辛苦,而是終於站在自己夢寐以求的地方,親身並用肉眼看見想去的地方。感動大於興奮之下,也忘記要跟著走到售票亭,就這樣在中間站了許久。
或許Registon和想像中的不太一樣,以為會有小販在神學院底下活動,或者,有個規模不大的巴扎,人潮在底下流竄。今天有個藍天,古往的泥路卻已被石頭代替,再也見不起泥濘的道路是否也同樣再也激不起探險者的好奇心態。不過站在如此巨大的建築物前,就算是已經被修整過的,還是能夠輕易地用閱讀到的歷史和照片去遙想過去時光。
“Hey,sir!”
一旁的一位先生叫住我。
“Do you want to visit?I could give you cheaper price.”
不曉得票價多少的我有些猶豫,問問附近的人才知道,他給的價格是2/3。
“Come on,sir!Do you want?”
反正也便宜了幾十元台幣,進去看看也無妨。
“If you want to go top,it’s only ??? sum.”
明明身邊還有這麼多人,為什麼只叫住我一個,到現在心裡還是想不透。
走近一旁的觀光禮品店,轉個角,就看見某攤的工作人員在玩填字方格。
“Wow!You fill uzbek or Russian inside!”
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某個問題寫著俄文”? Huston(singer)”,這也太簡單了吧!不過要用俄文填答案我就沒辦法了。
這裡的工作人員或許是因為觀光人潮太盛,基本的英語溝通都很不錯。和我對談的小朋友竟然才16歲而已。問他怎麼不繼續念書,他說已經沒有興趣的東西他也不想再碰,倒不如先出來工作再好好地想想可以做什麼。和在塔什干遇見的20歲年輕手機行老闆一樣。
“Are you hungry?We’re going to have plov!”
哦?在這裡煮抓飯?
“We only have 10 minutes to go for lunch.Are you coming?”
原來是要趁中午空檔出去吃頓飯啊,有何不可,跟啊!
走了小路出去(跟我剛開始進來的地方一樣,只有腰身不到的高度的木柵),大概開車五分鐘就到了他們說的便宜抓飯店。
塔什干吃頓飯就要一萬蘇姆,這裡抓飯全套(抓飯、沙拉、囊和茶)只要6000蘇姆!
“We always come to this place for lunch.”
16歲的小夥子這樣說著。
的確,以他們的薪水,和他們的菜系並不是如此豐富且多元的情況下,天天吃抓飯而且附上這樣的價格算是相當不錯的。
“Now is low-season,I earn approximately 200 dollars per month.”
另外一位自己有小店的小老闆(28歲)這樣說著。
“How about high-season?”
“Maybe could make it 3000-4000 dollars.”
開個紀念品店果然是暴利啊!
再度回到Registon,和小老闆們道別後,繼續在Registon的遊覽。
在進入Registon前,我並沒有事先了解這些建築物的名稱或歷史,深怕在發達的網路上,輕易一點都會找到其他人對Registon所拍出的唯美照片。
我知道,看過最美的,剩下的,縱使是一樣的事物,卻再也激不起同樣的澎拜。
比較喜歡走過後,至少用自己的眼睛看過,去接觸到最真實的人事物。再等有空整理時,把照片拿出來細細品味當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再配上網路搜到的歷史,融合當初在真實事物面前的想像,進而整理出自己對這些景物或歷史的感受和見解。
常常把別人所說的所見的拿來當作事實在崇拜,卻忘了自己也有能力去發展出一套自我思維,而盲目地跟隨別人的腳步在生活在行走。
如果是如此,那我們又與創造出的無思維物體有什麼差別呢?
這世界天天在改變,所有的人、事和物也都是。沒有一件事情永恆地保持靜止,也沒有一件事情可以永恆地保持真理狀態。我們的思維不夠寬廣,不夠去解析這些乍看之下靜止卻保持動態平衡的世界。如果只是一味地跟隨,一味地盲從,我們只能在原地打轉,永遠無法前進,在這個瞬息萬變的世界,我們可能還會被認為是在倒退。
所以,喜歡走別人沒有走過的路,喜歡做別人沒有曾經動心要做的事,喜歡去想別人可能沒有想過的事,這一切不是為了成功可以令人驕傲,而是天性使然,是個獨立的個體。
Registon的主體分為三個指標建築物,面對Registon,由左至右分別是Ulugbek、Tilla-Kori和Sherdar Medressah的三大神學院。雖然古建築物早已在幾百年前因地震而重複修建許多次,不過現在存在的Registon還是令人震驚。
走在這些神學院裡,不難掉入重返過去的場景裡。所有的牆壁,一磚一瓦都在述說歷史。藍與黃、白與灰,再加上重複性高且複雜度高的花紋交錯,在每一道牆上都形成美麗的風景。
真恨這裡的每個空間都被拿來作為紀念品店,如果能有這麼一間外場咖啡店那該有多棒。不過想起來烏國的環保概念還沒有深植人心,這麼一做,或許Registon又要變成一處垃圾滿堆的古蹟了。
走過三棟神學院的內部,再走到廣場外圍的觀景台,看著Registon就在我的眼前。雖然所有的想像在抵達這裡後就有些失落,但至少很高興這樣的歷史重點被保護的非常好。
我一直抱持著我們在這些國家所花費的費用,能夠好好地被利用,回饋給我們所至的景點和人民。逃票這件事情,不應該被拿來討論,或者是說,不應該被拿來炫耀或分享,但前提是,這些金錢是真正地回流到真正需要的事物上。
看看這些維修工人的薪水,如果Registon是真正的古蹟,就代表需要真正資深的維護者來進行維修和保護,又如果這些工人真的是資深的,那他們理應得到真正符合他們水準的薪水。但事實是,他們的薪水比你我想像還要來的低,一個月才100-200美元。
另外,Registon所收的門票(15000sum)不僅高的嚇人,還跟烏國人民的門票(1000sum)相差許多。我能理解當地人民應當享受到這樣的優惠,但如此作為卻讓身為國外觀光客的我不能理解,反倒有種被狠削的感受。
古蹟保存如此龐大的費用,應該是由國家支付,而不是期待一人約五元美金的門票,總有一天能夠補上國家金庫。
如果這些錢不是留給了辛勤工作的人民,那留給了誰?
回到Bahodir,旅館的留言本上都是其他旅客(尤以日本人和韓國人居多)留下的各景點攻略,其實真正走過那些景點會發現逃票其實很簡單。
但對於非穆斯林而言,很多陵墓(Mausoleum)和清真寺(Mausoleum)其實沒有太多看頭。因為這些地方本來就不是以看頭為主,而是讓穆斯林有個地方去瞻仰,去置托自己的信仰於此。而神學院(Medressah)基本上都已修整成地面層是紀念品區,至於二樓以上區域則因為古蹟保護而不開放。
唯一不一樣的是,每個建築物的拱門和內在設置都是獨一無二的。寫著的字體,放置的圖案,交錯的花紋等等都會讓遊人的眼睛為之一亮。
這些留言本內也留下了很多該到哪裡去尋找語言中心以求協助,或是其他各大城的前往方式或景點攻略。
接下來的幾天,在Bahodir認識了些朋友,已經很久沒有在青旅類似的地方認識朋友,還挺懷念這種感覺的。
大家的方向都不盡相同,剛從土庫曼進入烏國,正準備去吉爾吉斯;從吉爾吉斯入境,正準備前往土庫曼;而我,則是被卡在這裡,等待航空公司的回覆。
我在十月底抵定的計畫 – 飛往亞塞拜然,被通知亞塞拜然政府目前不發給台灣旅客電子簽證,計畫又再度歸零,買好的機票也作廢。到航空公司退票被告知要回到當初購買的旅行社(在奧什)退票才可以退款,可是我不可能再回到奧什。
不管如何,總是能生出一條路讓我可以繼續旅程。
在撒馬爾罕,十分想要找到還沒有被翻新的地方或古建築。問了Farmon,他說往東走應該還能找到一些。雖然沒有找到古建築,卻也被當下的場景震驚。
感覺瞬間來到另外一個世界。滿坑滿谷的垃圾,在我到的當下,還有垃圾正在悶燒。先不管垃圾的組成物質,光是直接焚燒垃圾就不知道會產生多大的汙染。
再往前走還發現附近的小工廠正在排放染料,讓整條小河瞬間變成紫紅的怪異顏色。
這裡居住的人種以在乞討維生的人種居多,在吉爾吉斯遇到的難纏婦人,和在旁吉肯特遇到的不工作的男人是屬於同一個族群。在拍照期間還有小朋友跑到身旁,伸出手來問說可不可以給他錢。
本來以為撒馬爾罕已經是個發達城市,殊不知幾步之遙的住宅區竟然有這麼嚴重的汙染,而且似乎,存在許久。
街道的新擺設,走過一道門或是跨過一道牆就是另外一道風景。如果遊人不注意,可能會真的以為撒馬爾罕的老城風光不再。但實際上,只是被城市重劃而建設出的新貌給遮蔽了而已。
很心寒,就算把觀光景點整理地再乾淨,人民的環保意識只要一天沒有起色,遊人對這個國家的印象就不會產生正面思考。先不談吉爾吉斯和塔吉克兩國,至少烏茲別克給我的感受是較其他兩國先進,順理成章地,我也以為這邊的人民接受外界刺激比較多,在外顯表現上(如女性可穿短裙和人民普遍擁有基礎外語能力等等)的確是比吉國和塔國還要來的現代些。但不管是坐車或散步,都能看到大家隨手亂扔垃圾,吐痰(另一個原因是NOSE)和焚燒垃圾。
各國有各國"難念的經",拿我們自以為的道德標準下去評斷其他國家也沒有意義。只是他們理應過更好的生活,不是只針對烏茲別克人,而是生活在中亞的各民族。
繞回了Bahodir稍作休息。
離日落還有一段時間,我似乎又是最早回來休息的一個,再出門走走吧!
走到了巴扎旁最大的神學院,但卻興趣缺缺。第一應該是對神學院或清真寺已經開始有些麻痺,雖然站在宏偉的建築物前還是覺得驚豔無比,但經驗告訴我,站在外面永遠比站在裡面好看。
第二應該就是門票問題,當地人和外地遊客票價落差實在太大,接受不了這樣的規則。
對面的山坡是一片墓園。
山坡的對面又是一大片住宅,在台灣,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
我現在想到的是,卻是可笑的事實。如果在生前我們如此愛我們的家人,怎麼會死後躺進一個木盒,又埋到了土裡去,我們就煩惱死的人回來怎麼辦?
一下說墓園沖煞,一下說不要接近夜總會,搞得好像人的呼吸這麼一斷,好像什麼親情友情全都煙消雲散似的。到底在這些貌似情誼的背後,又藏著多大的心理矛盾?
墓園裡的墓碑,幾乎都刻著生前親人的臉龐,有些平常,有些帶著微笑。
這樣的墓園卻不讓我感到淒涼或恐怖,反倒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似乎像是死去的親人只是搬了家,來這裡探探親的感覺。
墓園的另一側,就接著聖人陵墓園。
墓園裡相對寧靜,跟大門外的車水馬龍相比,彷彿一片祥和。
迴廊裡迴盪著學者在圓拱裡頭誦經的聲音。
說也奇怪,聽和尚誦經,感覺就是自己正在被"超渡"一樣;但是聽他們念著可蘭經,或是說著其他的經文,感覺就像是在聽他們用歌聲在述說一段故事。
起起伏伏的聲調轉折,旋繞在圓拱頂上迴之不去,靜靜地坐在圓拱之中,沐浴在逐漸昇華的音符裏頭,再瞬間降下,用餘音迴盪終止表演。
每個陵墓裡躺著的,我也不太認識。
只見到幾個熟悉的名字(他們的取名法則喜歡拿先人[由以有名的居多]名字來替自己的孩子取名,可能會遇到十幾個人叫做Alisher或Mahmud),標語底下還標示著西元幾世紀的陵墓。
雖然不動於心,但身旁的烏茲別克人常常經過自己身旁,進到陵墓裡觀陵。這或許對他們而言,就像我們三天兩頭沒事就到廟裡走走的感覺一樣吧!
慢慢散步到中市中心的另一個清真寺和陵墓。
依稀記得那位坐在陵墓邊上的獨眼老人,說著沒有牙齒輔助的烏茲別克話,告訴我該怎麼走出這裡。(事實上也不太難)
我竟然還能懂上隻字片語,繼續跟他用烏語溝通。
陵墓後方崩落的石柱,或許是唯一一個讓我在撒馬爾罕感受到古代氛圍的地方。
就這樣保持著他的墮落,和一旁翻新的陵墓園和陵墓主體更顯突兀。
在出口遇見在裝修的工人。
特別喜歡和他們聊天,是因為他們就實實在在地代表著烏茲別克,不需要拿著國旗揮舞顯示愛國,也不需要穿著得體上台發表演說,這些在民間的百姓們才是一個國家最住代表性的指標。
和他們聊天不用在意文法和語詞,意思能通,我們能懂,這樣就好。
從他們身上,我能看見這個國家的縮影,透過聊天,我能更清楚地了解烏茲別克,而不是從維基百科尋找那些歐美人士寫出來的烏茲別克歷史和事實。
他們就是事實,這整個國家的人民就是一本大字典,關於事實的大字典。
為什麼烏國種族複雜又引發多次衝突?為什麼烏國語言會和鄰近國家相似,與其他四國的情況不同?除了看維基百科,除了上網搜尋歷史,或許能從他們身上找到不同於其他國家人民的見解。
或許稍有偏頗,但是擁有多種工具的我們,可以在正與反之間找到一個理性的平衡,將這些歸於理性的事實再度分享給需要知識的人群。
離開撒馬爾罕時,他給我了個禮物。
讓我見到不同於以往看到的照片的,雪中的撒馬爾罕。
上了車,再回到塔什干處理機票和簽證事宜。
烏茲別克越來越冷,但繼續探索絲路的熱情絲毫未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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