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章開始之前,希望讀者能夠花一些時間替阿富汗的人民祈禱。
四月份的第一次民選總統選舉即將到來,全國上下現在人心惶惶,不知道這次的選舉會將阿富汗帶往哪個方向?加上和美國談判破局、巴基斯坦和塔利班和談再度失敗、以及塔利班宣稱將不惜一切奪回阿富汗等等,現在的局勢沒有人能夠肯定。
無辜人民不應該被少數人的權勢鬥爭而犧牲生命,阿富汗的生活很美,也不應該就這樣畫下句點。
本人沒有任何宗教信仰,是不可知論者,但是相信多數人的信仰最終可以讓心目中的樂園成真,這是人類的信仰本能。
不管你對阿富汗有多少認識、不管任何宗教派別、不管國籍種族,我們所信仰的真理是讓世界變得美好,謝謝大家!
Before this,I'd like to ask a favor for prayers.
The election is coming on its way and all the nation is now so frightened of what's coming.The agreement with America and the peace talk between Taliban and Pakistan are failed and Talibans are proclaiming that they won't rest until reruling Afghanistan.There's no sign showing what the future would be.
The people should not be sacrificed merely because of the "Power Struggle" and lives are so beautiful in Afghanistan.It's so not ending like this.
I don't have any religion but agnosticist,still,I believe the majority of faith would lead us to the paradise in dreams.This is how we can do and make it true.
No matter how much you know about Afghanistan,no matter which believes,and no matter your nationalities and ethnics,we all believe the truth that it's gonna be better than we have now.Thank you for your effort!
跨過了邊境,終於順利抵達伊朗境內。
從赫拉特搭上的計程車中,也有幾位大叔是要前往馬什哈德的,便順道問我要不要一起坐車。
跟著他們一起過境,抵達了伊朗側的邊境出口。還是當地人可靠,省下討價還價,直接可以坐到最適當或是最便宜的價格。
到了邊境小鎮,大叔們好像不疾不徐,既然我也不趕時間,可以在那裡耗些時間。
大叔們不黯英文,只好用所知道的達利語溝通。
"yak dollar chon Tuman?"
我在邊境小鎮的小餐館快要崩潰,我完全不知道Rial和Tuman的差別,跟前一晚相比的匯率,大家告訴我的資訊完全不一樣。
大叔們的下午茶時間結束,殺到外面讓計程車司機自己互相砍價,最後同意12500Tuman成交(125000Rial)。
老司機看著我,便問我打哪裡來?大叔們將全部的問題擋下來,直接幫我回答完畢。不過老司機最後一直用後照鏡好奇地看我就是了。
途中因為禱告時間,所以在不知名的鎮子的清真寺前停了一會。距離上次有這種經驗還是進入阿富汗的第一天,在沙漠中的清真寺。
抵達220公里遠的城市 - 馬什哈德。
在赫拉特本來還好好的天氣,穿羽絨衣不用走路就滿身大汗的溫度,隔天竟然變成下暴雪的氣候。
看來這裡剛下完暴雪,車窗已經結上了厚厚的霜,劣寒的冷風持續地刮著路人的臉龐。
老司機說這就是下車的地方了,沒辦法載我們到市區裡頭,大叔示意我們下車。
幫我叫了台計程車後,大叔們就各自前往自己要去的地點了。
計程車司機好像也不曉得我要找怎麼樣的旅館(Arzon:便宜),就把我載到了聖地南方的大路上,全都是高級的四星酒店。
在一間看似非常精緻的酒店前停下來,司機示意我在車內等一下,走進酒店後,後方跟著一名穿著制服的男子跟在後面。
"Hi,where do you want to go?"
原來司機是想了解我到底要去哪裡,所以在酒店前面停下來找了個會說英文的人幫我。
男子跟司機描述了我要去的地方,司機就點頭表示了解,右轉了個彎就到了一間在巷內的旅館。
不便宜,17美金,不過房間裡面什麼都有。
雖然這樣的房間住起來很舒服,但是身上所剩的旅費不多,再加上很想試試看在伊朗搭便車,和當地人家一起生活的感覺。
找了個在馬什哈德的沙發客,跟他們一起共度在馬什哈德的日子。
Mohammad,銀行的電腦工程師,戈爾甘人。
才發訊息給他,馬上就回覆我說可以接待我。
"I'll go to you after 3."
與其在旅館坐著沒事做,不如到外頭走走。
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周邊的城市面貌變得完全不一樣。
我還活在赫拉特的古老街道,現在人卻在馬什哈德的公車幹道上,我有多久沒有生活在有公車的城市裡了?
身邊的人也已不再穿著Peran/Tumbon,換上了牛仔褲和大衣。
女人也不再掩蓋自己的身體,Burka變成了簡單的頭巾,大方地展露美貌。
一條線劃下國境,用極其簡單的方式劃分了兩個完全不同的國家。
法西/達利、什葉/遜尼、摩登/傳統、封鎖/開放等等...
一向對Bazaar都非常有興趣,不只可以看到這個地方盛產或販賣的特色物品,還能取得非常多不一樣的即時資訊。
走向什葉聖地的路途中,看到前方有看似日本人的朋友,背著背包,穿著非常像旅行者。
上前詢問,原來是來自北京的朋友,攜家帶眷趁春節到伊朗走走。
邊聊邊走到了聖地,要進去入口時被一位老人家擋了下來,直指著北京朋友的包包,並指著旁邊的櫃檯,意思應該是要寄放行李才能進去。
"Bag,in there.No camera."
北京朋友帶著的大砲也只能放在櫃台裡,和北京朋友表示我必須回旅館Checkout,並和他們交換電話後便回程離去。
他還給我了他女兒沒有使用過的Sim卡,說這張買了沒用也是浪費,不如給我還能夠繼續使用。
我問了剛剛擋我們下來的老年人,哪裡可以換錢?
"Friend,I'll show you."
跟著他走到了剛剛經過的圓環,和某個在路邊兜售的一位男子表示我想換錢。
我秀出在阿富汗剩下的2000阿富汗尼,他隨即打電話問匯率多少。不過給得太差...縱使拿著即將不夠的土曼,還是再走走,看能不能拿到更好的匯率。
再度經過方才發現的Bazaar,決定先回旅館Checkout後再過來看看。
實在是和以往看過的巴扎差很多,這根本就是高級巴扎。
巴扎裡頭還有暖氣供應,突然想起來Julienne說過伊朗各家庭中,燃氣永遠不會停,因為在某些地區,燃氣是免費供應的。
要花多少燃氣才能讓長不見底的巴扎溫暖起來?
街道兩旁的攤販賣的不外乎是珠寶、藥材和布料,逛久了其實都一樣。
不像以往遇到的巴扎,太多驚喜潛伏在街道兩旁,每個攤販雖然都很破舊,但是裡頭卻是花招百出。
沒有一定的價格,一定要問過好幾家才能決定最便宜同時兼顧品質的店家。
沒有了Pacul(阿富汗特有帽子)、Pato(阿富汗男性披肩)和Mandil(用Dismol綁成的男性頭巾),突然看見這麼多"裸露"的男人還真是很不習慣。
感覺像是回到中亞一樣,兩旁的人跟自己的穿著沒有兩樣,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到過和世界隔絕的社會一樣,我在真實的世界上消失了整整37天,回到世界後,發現我消失的這段時間,周遭完全沒有變化。
“Do you want to see the Holy Shrine tonight?"
Mohammad邀約我一起去看看夜晚的聖地,想到下午時跟唐大哥一家人一起過去,連相機都不給進去,對聖地的莊嚴感更加好奇。
找了台計程車,直接到了聖地前的圓環,前方就是什葉派的聖地 – Holy Shrine,Imam(伊瑪目) Reza的埋葬地,如同對於所有的穆斯林而言,麥加和麥地那是聖地一般,聖壇是什葉派相信的人與神之間的溝通者 – 伊瑪目地埋葬地,第八任伊瑪目 – Reza就埋葬於馬什哈德。
夜晚的聖壇外,人潮比下午時少了許多,附近的禮拜塔因為有暖氣的出風口,完全被白霧包圍著,外頭觀看聖城就好像有著地下工廠一樣。從南方入口進去,除了先寄放行李之外,進入時還會先進行簡單的安全檢查。
“It’s OK. Don’t worry.”
本來正走向外頭的寄放台去寄放相機,Mohammad告訴我不用擔心,掛在脖子上可以直接走進去。
果然,安全檢查時保安都看到了相機,可是沒有人示意我拿下來。
“If anyone talks to you, don’t answer. I’ll do for you.”
可能是怕被人誤認吧!可是我的長相在伊朗已經完全沒有優勢了,一看就知道是外國人。
走進聖地,地面上的積雪已經被掃除,大廣場被白色磁磚覆蓋,縱使沒有下雪也感覺走在雪地之中。白光照亮了整座聖地,夜晚似乎不存在於聖地。
聖地之大,Mohammad得到處問人,才能走得到聖壇。最後終於找到了入口,前方的綠色鐵架桶裡裝滿了塑膠袋,只見Mohammad在裡面拿了一個出來,把脫下來的鞋子裝了進去。
掀開大門掛著的厚重門簾,映入眼簾的是廣大的禮拜堂,三三兩兩的人群就散坐在禮拜堂中,小孩到處亂竄的尖叫聲不斷,似乎因為有無限大的運動場而興奮不已。
Mohammad領著我走過禮拜堂後,又到了一座大門前,只是入口比方才的小很多。
再度掀開門簾,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小型禮拜堂,但是這裡的裝飾比方才經過的大禮拜堂還更有細節。淡奶綠色透著灰白色石頭紋路的磁磚鋪蓋著地板,同個色調的青綠為基底,牆壁上佈滿著精緻的拼湊磁磚,重複的花紋在頭與尾之間完美接合,阿拉伯文字在其邊框做了完美的陪襯,純白色的線條被設計者盡情地揮灑在深藍色的畫布上。天花板則是被不同方向照射的鏡子無限延伸,在地板上的人們小小動作,在天花板都會是像萬花筒般的燦爛。
站在角落的一處看著人來人往,每個人來到這裡都有個使命,讓我想起了在西藏見到的一切。
八廓街擠滿著朝拜的人群,戴著西藏的男帽,混在人群之中一起轉經。就算我不是藏傳佛教的信奉者,但嘴中還是會不自禁地喃喃自語著六字箴言。
每個人來到這裡都有著使命,就是追求宗教慰藉。藏傳佛教對於布達拉宮的崇拜而每年都會讓很多人放下一切,用跪拜的方式花一兩年的時間,抵達布達拉宮完成他們的信仰中,一生中必須做的事情 – 朝拜聖地。
站在大昭寺面前,看著藏民們兩眼輕閉並雙掌合十地面對著寺廟,在外頭用著沒有間斷的方式跪拜著自己心中崇拜的信仰。我不懂六字箴言的最終意涵、我也不懂怎麼會有人花這麼長的時間用最原始最艱辛的方式來完成一種非強制性的行為,但是面對著如此堅定著信仰的靈魂,眼淚還是不禁落下。
從外圍的建築物漸漸接近聖壇,從小禮拜堂出來後,接下來的迴廊和禮拜堂的金碧輝煌是外頭的禮拜堂不能比擬的。天花板全都用鏡子打造,中央掛著水鑽吊燈,光線照亮了所有可能陰暗的空間。牆壁和大門都用玻璃和外界隔絕開來,因為裡頭全是純銀和純金打造而成的裝飾品,我想唯一不發亮的,只有厚實的地毯而已。
終於來到聖壇,全都擠滿了要來朝聖的人群。左手邊面對聖壇的禮拜堂完全沒有空間可以容身,所有的人不是站著並面對聖壇頌可蘭經,就是背對聖壇面著西方朝拜。
聖壇的西方才有禮拜堂,這樣才能讓朝拜阿拉和朝聖的人可以面對不同的方向進行。
每個人走到聖壇,無非就是要親近、要觸摸。每個人就這樣擠在聖壇前,右手抓著聖壇外圍的純銀圍欄,一面握著,一面親吻著聖壇的各個角落。
“Say hello to the king.”
身旁的人會時不時用法西語唸出一段文字,在聖壇附近的大家會跟著附頌,Mohammad告訴我這是在提醒大家要和這個親王說聲你好。不過覺得疑惑的是,伊瑪目不是王系成員的名稱,為什麼在這裡大家會用”王”來稱呼祂呢?
聖壇附近的人潮持續流動,很難找到一個可以站穩的地方。站在距離聖壇五公尺遠的地方,看著流動的人潮一直接近聖壇,嘴中不知道念著什麼樣的經文,右手中緊握的除了圍欄之外,似乎也緊抓著對聖壇的崇拜和信仰。
身旁一直有啜泣的聲音,兩行眼淚流下來是對於真正親眼看見信仰的感動,還是被神的不知名力量所震撼到?
面對著聖壇,我感受不到如同在西藏般的強烈意念,反倒對於他們對聖壇進行的各種行為而感到困惑,所謂的偶像崇拜不就是如此嗎?雖然不是對於人類形象的物體的朝覲,但對於實體物質難道不也是一種廣義的偶像崇拜?而街道上這些政治人物的肖像和廣告板不也是一種變相的偶像崇拜?
“Those who kill are not real muslins."
過去的宗教歷史上,絕對少不了殺戮和滅絕,因為本初美意的教義,最後會被少數人作為武器去消除異己,而真的也有心靈脆弱的人群被當作是彈藥一樣去攻擊無辜的人群。這些盲目的跟隨和愚昧,最後導致了人類歷史上,每每不堪回首的汙點。
現在在進行西方文化滅絕的阿爾蓋達不也是如此?用著自己創造出的”沙里亞”,進行著自以為的正義在伊斯蘭世界大開殺戒。
然後呢?
伊斯蘭教並沒有說不信者必死,或是殘殺非本教者可以上天堂,而是和一般宗教一樣,教導眾人要愛惜生命,尊重他人。這個普什圖瓦拉和沙里亞教規融合出的新教義,又怎麼可以說是伊斯蘭教?又怎麼可以任憑無知的西方媒體將伊斯蘭世界塑化成殘忍沒有仁愛的世界?
人在面對一切生命威脅時,怎麼可能還會拿出宗教信仰當作不可為的盾牌?人究終還是動物,有所需求也有所恐懼,絕對沒有人可以在宗教和生命擇其一的選擇中,選擇宗教。迫於現實、迫於威脅或迫於一切利益,而在口頭上親言表述自己對信仰的神的鍾愛。現存世界中的”聖人聖事”並非我們現代人所見,又要如何相信這些並非前人所編撰所偽造?
現實世界中所信仰的神,在成為神之前也是以人類的形象存在。但在伊斯蘭教裡,阿拉所代表的是超越一切人類知識的存在,我非常贊同。會讓眾人覺得,阿拉好像也是一種神,是因為信仰者獨自發展出了不同教派而導致。
所有的想法在面對聖壇時一一湧現,但存於當下時,容易被當時的氛圍影響而有失準確性。
Mohammad告訴我,要離開聖壇的房間,必須面對著聖壇慢慢往後退才行,直接背對離開是一種不敬的行為。
這不也是條前人所訂下的規則而非聖壇中躺著的人?
總而言之,我們都是在跟隨前人所創造的信仰,而非真正和”神”有直接關係的宗教。這是我們的信仰本能,一定要走在已開啟過的道路才會覺得心安,進而追求金字塔頂端的其他需求。在難過時有個慰藉、在開心時有個分享的對象,在一切急難或喜樂發生時有個可以投訴或是感謝的”想像實體”,所謂宗教,不過如此?追論何人創造或是何謂真正教義的爭論是不是又顯得沒有意義許多。
倒不如將宗教轉化成更純潔的力量去幫助弱勢,而非轉化成利器去殘害自己內心深處所害怕的異類,不是更有意義?
在面對聖壇的禮拜堂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拿了本聖地免費供應的可蘭經開始練習閱讀。只要掌握了其中大部分的文字念法和拼音規則,其實閱讀法西語和達利語都不成問題,剩下的只是將文法和單字拼湊起來。本來以為這種新系統的語言會非常難。
拿起可蘭經隨便翻到一頁開始念,除了拼音規則不太熟以外,其他的發音都抓得很準。Mohammad說再生活個幾個月應該就可以把法西語掌握住了。
身旁的一位科威特人看我念起來好像很吃力,似乎不是第一次念可蘭經,便轉過身來問我是哪裡來的
“The word you’re reading now is for the king(because facing toward the mausoleum).”
他便問我知不知道我在念什麼,我說除了阿拉和一些字以外,其他的我根本不知道。他也笑笑地回應,好像在說”這個傻子”。
Mohammad帶著我走過了聖地裡的每個地方,不過大多是大同小異。
有個禮拜堂是專門給夫妻一起禮拜的地方,在這裡有個特殊的牆壁,也稱為哭牆。我和Mohammad提到以色列的時候,還好有記得要放低音量。
“Isn’t the Cry Wall in Israel?”
“We have this because over this wall, there lies the mausoleum.”
原來牆的另一側就是聖壇房間,讓想一起朝聖的夫妻可以在同一個空間進行。
聖地從入口處開始就會分為男女兩邊,在聖地裡行走也都會分男女區域,聖壇房間也用透明玻璃隔離了男女兩邊。伊朗對男女關係相較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就開放很多。
“If you ask Iranians about who they are, we’ll say we’re Persian(Iranian),not Muslins.”
伊朗對自我民族的自覺相較其他地方要高出許多,波斯帝國的驕傲還殘存至今。
外頭的清真寺也非常漂亮,強烈的白光讓聖地裡沒有夜晚。
“Here’s 24/7.”
聖地全年無休,讓各地來朝聖的什葉派人可以在任何時刻朝聖。
“Can people sleep inside?"
我很好奇地問了這個問題。
“No,it’s not allowed.”
朝聖者若要休息可以到聖地裡附設的住宿點,在聖地圈外的東南方也有一間便宜的朝聖者旅館。
伊朗的燃氣和石油都非常便宜,在馬什哈德,幾乎每間旅館,甚至每間房子都有自己的燃氣系統,也是全年無休。連聖地的建築物內也都供應著全天候的燃氣,裡面的溫度簡直舒服到可以在地毯上打地鋪睡覺。
馬什哈德結束以後,一心想到伊朗和裡海的交界,想去看看久違的海岸。
Mohammad告訴我,他是戈爾干人(Gorgan),如果我想要去海岸線就必須經過這個城鎮,盛情地邀約我一定要到他家作客,去見見他的家族。
盛情難以拒絕,他也已經打電話通知他的家人說我會過去。
乘坐上夜晚的巴士,八個小時地過夜車只有15000Tuman,只有台幣180元。本來以為會是趟辛苦的夜晚,沒想到座位極度舒適,還有附贈餅乾和沖泡咖啡。拿著在阿富汗買的Dismol,窗外的景色從城市變成了陰暗的鄉間,旅行中所體驗的到”深夜特急”又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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